厕方向走,额头上积满汗水,要是在这里拉裤子,他一世英名就毁了,一定要坚持到茅厕。全靠这个想法一路坚持到十米开外的茅厕,刚坐上粪桶之际,肚子又是一个绞痛,他差点没撑住。
深夜,程郁独自一人在茅厕坚持着,只是蹲了许久都没有反应,反倒是肚子依旧疼的要命,地面积满他的汗水,脸色苍白,直到身体摇摇欲坠,意识模糊的那刻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擦!他裤子没穿好!!
……
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中,就像是在母体内,舒服的要命,他舒展四肢,好似通经拉背似的,手臂下的皮肤微凉,这个季节接触并不热……等等,皮肤?
程郁睁开沉重的眼睛,正好对上抱着他的人,姚舒云。
现在是什么情况?程郁愣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,在看光着身子已经站在浴桶的自己,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搂着他的人脸色苍白,露出一丝恐惧,姚舒云见状安抚,“不必担心,你……”
“不是,我是真拉裤子上了?”
记忆停留在昏迷的前一刻,程郁几乎已经想到后续的发展,他不会是控制不住、一泻千里了吧。再结合现在的情况,程郁觉得他的天塌了,怎么能在姚舒云面前有这么丢人的回忆,以这人的性格,他要被笑多久?
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陷入沉思的程郁回神,姚舒云头一回笑得这么放肆,这让他立即板起一张脸,“笑吧,笑吧,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小人。”
“我是小人,那你是什么,在茅厕前光屁股的蠢货?”
“茅厕前?”他明明记得是在桶上晕倒的,难道是无意识的爬出来的。嗯……这画面更让人崩溃。
天塌下来的表情,真是令人发笑,更让姚舒云不想捉弄分毫,“放心吧,我发现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污秽的场景。”
程郁面露喜色,下一秒姚舒云的话又一次让他跌入谷底,“不过,你光屁股一事不止我一人看见。”
半张脸埋在水中,犹如螃蟹吐泡泡似的,整个人失去活力。姚舒云坐在浴桶旁看着程郁心如死灰的表情,心情似乎比平时要好上几分,直到对方回过神。
“你看也看够了,笑也笑话够了,还呆在这里做干嘛?”
“自然是看病患的情况。”
程郁看着表情恶劣的人,敢怒不敢言,又忽然想起肚子坠痛的事,“所以姚大夫看出我得了什么病?”
划着水面的程郁没听见动静,歪着脑袋看人,却见到那人忽然起身,“听说你昨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,我已经让余婆子给你熬药了。”
对于姚舒云的医术,他从不怀疑,大概是拆到那顿烧烤,这些年跟着余婆子吃清淡的,偶尔一顿烧烤真是要老命了,果然不是以前的铁胃,幸亏程锦那小子没事,不然他真是罪过大了。
“对了,以后切不可过分饮用凉茶,这或许也是你绞痛的原因之一。”
隔着屏风,姚舒云的人声音传来,他看着那人影出门,才心不在焉的回应,“知道了。”
沉默片刻,程郁猛地起身,身上的水滴洒满地,姚舒云可是头一回来程府,“哈哈哈,这家伙还是关心我的嘛!”
门外的老胡被吓了一跳,索性手中的药没洒,听着这话,忽然想起昨晚值班的兄弟回来说的事,听说去姚家药堂喊人时,姚大夫的脸色并不好看,听着里面放肆张狂的笑容,老胡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东家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