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这么认为。之所以称它叫树瘤,是因大家不知底细,它有着胡桃的外形,表皮却又开裂,活像孵化的蛾子留下的墟壳,所以才叫胡桃蛾吧。不过既然胡桃出现了,蛾子又在哪?我们下到近处详端,里头空空如也,全是龙鳞般的木纹疙瘩。一口蒙尘乾涸,另一口被打开没多久,内部的囊衣依旧湿润。我探头试了试,刚好能挤身进去。」随着她们在这片阴森的人雕之地进一步深入,更多器物出现在眼前,有些是粗糙的石台石龕,有些是塞入陶罐的绳结,还有兽筋串起来的人骨饰物。于是,三人开始做大胆的扩散性遐想,将各自耳闻的谜团结合在一起,慢慢还原出胡桃蛾龙口的来歷。此树早在欧洲人到来前,因某种自然灾害而被烧毁,土着发现了这个角落,便加以清理刨除了树根,成为他们秘密集会的祭坛,就如同孔地亚石峡孔雀池差不多。而后的几百年间,这片土地上先后抵达了荷兰人、法国人和英国人,各个定居点被建立起来,美国应运而生。周遭一带的土着也大多被迁移,这个老树桩子也变得再无人知晓底细。时间到了五零年代,有个厂主看上这片膏腴之地,遂决定以此作为地址兴办污水厂,在打地基时瞥见地根更深处层层叠叠的人雕,正因栩栩如生故而以为是个大殉葬坑。或许在浇注水泥时恰好被人瞧见,于是污水厂打生桩的传闻由此而起。然而在施工时,地基始终打不下去,工程一再被拖延,外加有人举报,干探开始调查,涉案老闆索性舍了基业,连夜逃得不知去向,污水厂也就这般成了荒山野地里的废墟。「那髏龙又是哪来的?难道是打这底下偷爬出去的?不,乱了乱了,它生前是个瘸腿的流浪汉,警局里仍有死者照片。」天竺菊狐疑地望着两颗胡桃,又说:「咱们假设树瘤是未爆开的尸脊之神,那它遭人利用了,大长老打它壳中诞生,就这样顺着稠厚的树髓摸去了古墓。既然如此,一颗足矣,这多出来的一颗胡桃又是谁?难道说,大长老其实是两个人?」「是否多出一个大长老呢?我不做评论,但打胡桃蛾出去的,确有两个人。」奥莱莉在她们面前气定神间地踱步,道:「髏龙不懂分解,甚至没有智商,可它依旧属于鱸形虫一科。」原来雨夜大战的那一晚,奥莱莉与两个伙伴追赶溃逃的莉莉丝们,结果被迫分开,由此被人阴袭。当她赶去fordscreek,一名同伴已经遇害化妖逃之夭夭,再想跟绝后患已来不及了。恰在此时,她收到另一名伙伴的来电,此女让她别再与其馀小妞纠缠,赶紧向她靠拢,因为她追赶的天竺菊所乘的是匹妖马,拿获此人或许能拷问出更多秘密。哪知当她赶去临界之丘,此人已经遇害,她是被一条人头马般的巨型怪物所杀,但那东西眨眼间就消失了。「既然你已判明杀她之人不是我,为何仍要斩尽杀绝呢?」天竺菊避开她的目光,怯生生地问:「倘若真被你们活捉,又会是什么下场?圃鵐的看守今何在?死了吗?」「你是个白痴吗?综合机被你拿了啊,所有关键信息都在记忆卡里,我怎能不斩了你死命夺回呢?要是被我们活捉?」泅水之星抚着她玲瓏的脸庞,冷笑道:「那你还不如自我了断的好,我们会花上一晚甚至几晚,将你折磨得奄奄一息,当再也榨不出油水后,便砍下你这颗美人头邮寄给客户啊,之中细节你是不会想知道的。至于看守嘛,你还是少打听为妙,我只能告诉你一点,圃鵐是我们的盟友,她怎会是逃兵呢?此女的来歷很复杂。」「我认为看守多半还活着,但也离死不远了,先别去管她。」我站起身,紧接着天竺菊的话分析道:「这隻新出现的老妖,多半是爬进了污水厂,而那个倒霉的流浪汉,则成了它的第一个受害者。换句话说,凡是被老妖击杀的,都会化为十分难缠的鱸形虫,是吗?」「正是这样,稍后的几分鐘里,我们在那口略微新鲜的树瘤下,找到几条虫尸,它们长相奇特,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,却又没有甲壳,而是长着人类的皮肤。当泅水之星一见到它们,就连连叫苦,这隻老妖极度危险,很显然大长老一脉已预感大战来临,早已做足准备。老妖就是神使之一,它将自己分解成飞虫爬走,局势產生了巨大的颠覆。」既然妖邪是由这里出去,则表明附近会有通向地面的石缝气穴,她们只需找到那种地方,没准就能接收到信号,与外界进行通话,喊来人手将自己刨坑出去。忙乱之中,蓝花楹不慎踩塌了朽烂腐木,底下泥浆泛起大泡,漂浮出犹如树皮般的东西,眾人七手八脚将之拽起,拉到根须下定睛打量,不由倒抽一口冷气!那正是她们始终在找寻的月垄圆屋受害者!「等等,你先别那么快报出答案,让我来猜!」见她轻啟朱唇,我慌忙打断,问:「尸皮是否具备齐肩短发,发梢挑染这几大特徵?我先得判明药店老闆说的是真是假。」「布雷德利没在撒谎,尸皮就是那副模样,但死者不是杏子啊!它怎可能会是她呢?这个人至始至终就与我们在一起,谁又能想到会是她呢?」「难道是勿忘我,抑或是迪姐?噢,不,或者是艾莉森,抑或是桃花、主妇?天哪,被你这么一惊一乍,我满脑子都是可疑对象,这是更乱了!」我颤颤巍巍点起一支烟,不住查看她的眼神,惊叫道:「最不可能的那个人,难道是你、我或是蓝花楹其中之一?」「你看,连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都料不到,更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