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众人,打算再发表一篇激励士气的演讲,被各个将军打断。
“尚瑞君常常要求各地进献童男童女,在此地声望很差,若非如此,我们不能与你一同作战。”军中士兵发言道。
“不靠谱啊,你也就比那些毒虫般的泰国贵族好点罢了。”
“靠不住的,你能赢,但是我们也好不了多少。”
“不被做成肉酱就是好多了。”
士兵们不同于将军,加上行军死伤严重,有很多便是当地逃难的壮汉,遇见北军,便自动投靠过来。
“你们说有没有可能,北国也不过是一样的烂,只是我们不知道呢?”
“哈哈!极是!极是!”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,气氛倒也不沉闷。
贾成宏想发表演说,想重申自己的主张,想告知各位自己的计划,但这一切在尘埃落定前在别人耳中都不过是自欺欺人。贾成宏闭上了嘴,重新捡起自己丢下的宝剑,独自坐在火边擦拭,等待着战争的开始。
相国城内,王宫府宅里,几位尚瑞君的子女正在相对无言地等待着,等着他们的母亲回家。
敖子建不在自己国内待着,专程来到相国,也带来援军,为他的妹妹助势。
“母亲应该是不在了。”相王成敏霞皱着眉说道,将一只肉色夜明珠捧在怀里,这是尚瑞君留给她的长明灯,如今已没有了任何光芒。若修士身死,她所施的一切仙术都将化为乌有。如今,相王大腿上放着的,不过是个斗大的玉石,除了做工精良,再没有什么神奇之处。
成敏霞想到从前,自己摔坏了南国进供的夜明珠,母亲便为她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。如今物是人非,没有夜明珠,只有兵临城下的北国敌人。
敖忠梅不甘心兄长和姐姐这般气馁,便站起来,举起手中的宝剑,为两位年长者打气:“为什么这么抑郁?母亲过世又怎样?我们照样能守住疆域!要我说,仙法飘忽不定,五行相克,还不如真刀真枪来得痛快。”
郡主走到两位国君面前,拍着他们的肩膀,打气道:“我们凡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!修士只是些藏头露尾的势利小人!前辈能斩杀妖魔,建功立业,我们也能!”
“小妹虽见识短浅,力有不足,但愿为前阵,替两位守住国土!”
敖子建整理被敖忠梅弄乱的衣服,反驳道:“我们多少事都是母亲解决的?甚至是父王……母亲都败在他们的修士手上,我们还要负隅顽抗吗?”
成敏霞似是被郡主激励了,她也放下玉石,站了起来。
“小妹说的没错,我们惧怕母亲、依赖母亲,毫无为王为相的做派。没有一个国家是修士建立的,他们就算能上天入地,到底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。子商国杀了多少修士?我们整顿军队完毕,马上能与北国人决一死战。”
敖子建看到两位妹妹都支持开战,也就不再反对。泰王与两人商议完毕,便回国指挥援军去了。
大战在秋日的一个清晨开始,那天天降大雨,北国一伙游击队偷偷潜入城池。不料被往来百姓抓住,士兵们全部牺牲,尸首被挂在城门口示众。
这些牺牲的军士不是北国而来,所以被泰国人认为是叛徒,不久后几位的家人也全部被诛杀。川北城中早有不满之声,士兵大开杀戒更是引起众怒。况且,国母尚瑞君长久没有消息,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如今也怒也言了。
城门外的北军已经修整完毕,看不见游击队回来,便顺势开始攻城。城中百姓正在闹公堂,听闻北军攻城,喜不自胜,一股子涌到城门口,为北军加油。
泰国前部支援军队已经到达,在城门附近看到攻城北军的旗帜,便火速赶来开战。相国城池上的弓箭手看到援军与北军打作一团,无法射箭。因此,城楼士兵作壁上观,直到城中将士镇压完闹事百姓,才开城迎敌。
此战,北军被两面夹击,损失惨重,但带队将军竟然神勇异常,带部分士兵逃出生天。北军听闻消息,忙率领大军来救,自此,三国打在一处,将个古城池弄得乌烟瘴气。
此战延续两年,北军节节胜利,将郡主敖忠梅俘虏回国,敖忠梅在押送回国的路上英勇就义,她的尸骨被葬在鹤桥山脉中,年年岁岁受毒虫啃食。
就在北国占领川北州,即将进军泰国时,子商突然袭击铅山,贾成宏认为不宜继续攻打。北国皇帝与敖氏贵族签订盟约,敖子建称臣,世代纳贡。
如此,北国西部叛乱基本平定。贾成宏写信指责子文驰不仁不义,攻击友军。商国于是退兵。
北国之战结束,尚氏宗亲在黄练州称臣,贾成宏为敖子建改姓,称尚子建,封其为黄练府尹,统领领土事宜。北军回皇城前,贾成宏火烧两王的王宫,并宣布再不设立异姓王。
北国之战结束,贾成宏便写信谴责子文驰不讲信用,并宣布取消两国同盟。子文驰早有此意,命令即刻入侵铅山,并宣布将在皇陵举行祭祖。两国关系剑拔弩张,边境百姓人人自危,通商的船只也不复从前。
江重山如今已有十五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