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青禾套了双毛手套, 又揣进两只袖子里。实在是天一冷, 之前生过冻疮的位置, 又开始痒蒙蒙。
出门后宋大花还笑她,“你弄啥名堂嘞, 唱戏去?”
“你不懂, ”姜青禾叹气, 她极力克制自己不挠手。一路大伙看了个稀奇, 湾里人再冷都缩脖子缩手, 一般不揣手。
姜青禾也随他们瞧去,直到进土长的高房子前, 她才伸出手,拽下手套进门。一捆捆还犹带着点绿的烟叶堆得到处都是, 烟叶得撕完筋才能晾晒出去。
屋里没放火盆子,还敞着窗,冷得她一个哆嗦。
来得早,其他人都还没到,只有土长正坐地上,捻着一张张烟叶数到三十放边上,抬头瞧见姜青禾进来松了口气,招招手,“来数烟叶子,三十一捆哈。”
姜青禾没先去翻,她搓着手,手热了点不僵才蹲下去数,趁着没几个人来,她数好一堆放边上。
然后才问出口,“土长,就东头那片地,我们屋子后不是还空着吗,能划拉点给我们起个屋子不?”
“那地宽敞的,一点人烟气都没了,荒土杂草的,除了俺们还有啥人来住阿,多划拉点给她得了,”宋大花帮腔后,她搓了搓手指头,撕开两片紧紧粘连的烟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