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仍旧忍不住要踩上两脚。

&esp;&esp;“我就是忽然觉得，相比沪市来说，我还是更喜欢其他地方。”

&esp;&esp;很轻很轻的声音，但透着咬紧牙根的坚定，“我对那边没什么可留恋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可留恋的”，齐思衍扯唇，甚至有些艰难的口吻，“包括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饱满的唇瓣被用力地紧咬，仿佛如此便能收敛即将破口的真心。

&esp;&esp;叶青莞忍住比平时更艳的一抹眼尾：“我很感谢你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过我们之间，应该谈不上留不留恋这个问题。”

&esp;&esp;街边的路灯将光晕拓印至少年的碎发，叶青莞恍惚间在齐思衍的漆眸中见到一丝自嘲的碎光。

&esp;&esp;宛如自信昂扬的少年被人击碎了脊梁。

&esp;&esp;被当做无人认领的废弃杂物一样，随手丢在了任人践踏的地表之上。

&esp;&esp;许久，齐思衍才冷不丁地问：“那我呢？”

&esp;&esp;他声音晦暗，轻滚的喉结间溢出的声调近乎喃喃：“在你眼里，我们算什么关系呢？”